合肥果然是没有春秋的城市
近来气温竟是爬上二十度了
不过天黑的依旧不紧不慢是三月的速度
晚餐吃了纯时蔬杂拌
胡萝卜心甜得有些发苦
老板娘鲜红的指甲扎在涨价的菜单上
三元的沙拉酱令人望而生畏
还不如回寝室剥一根香蕉
一边写一边超大音量听HYUKOH的Paul
恍惚中捕捉到了吴赫声音后面的微弱鼓振
一下下荡开去
像旷野里的心跳、深海里的烟火、身体里的风
坐在三月二十五度合肥的空气里
风吹进来我认出五月夜晚的凉爽
傍晚乐骑的时候忘了带耳机
没有了音乐的幻想世界退回了它原本的样子
我记起了它的名字:每天
球场边的广玉兰开了
教人想起小学去医务室的路两旁的广玉兰树
奇怪我只记得它肥厚的叶子和奇异的果实
温热的粉红映着奶蓝的天空
随便一截就是一张俗气的明信片
下午刚买了哥哥们的专辑“꽃 길”
三月,正是开花的时候呢
兜兜转转数着日子放着日子日子还是会如期而至
原以为平淡的挥手等待或是无动于衷的愧疚
全都变成了从眼眶里汹涌滚出的记忆
我跟自己说是春天的感性
事实上我一年四季都敏感得令自己困惑
那么花开的时候再见吧
把少女的爱情暂时寄存在这悲伤却又过分狡猾温柔的三月里
于是,温热的喉咙里开了一朵花
哥哥们是诗人
吴赫也是
而我只是有着充盈眼泪的众生
但是春天来了
也该写诗了